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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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高兴你这么说，”达力的眼睛亮起来，“我想错误已经铸成——但我至少应该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所以后来哈利原谅我了，”他咧嘴一笑，“多让人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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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勉强扯了扯嘴角。哈利的好脾气总是能刷新他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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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些他统统没跟你提过吗？”达力问，“你竟然不知道？我以为父母会都会说起‘当我小时候’，这不是一个固定的饭后话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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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缓缓摇摇头：“或许我妈妈知道吧，但我是第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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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想想，或许你会想看看你爸爸小时候的东西？”达力说，他走到楼梯下的阁楼，费力地把半个身子钻进去翻找着什么，片刻后他找出了一个生了锈的饼干铁盒和一本相册。达力把铁盒和相册放在桌子上，把相册打开，“一本旧相册，”他嘟囔道，“我现在都不太想看了，太蠢了。”他快速地翻着，詹姆看到一个肥胖的麻瓜男孩从小到大，“啊……这里！我父母是不会让哈利加入全家福的，但有几次因为各种原因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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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相册里抽出三张照片，指给詹姆看：“这一张大概是你爸爸七岁的时候，我捉弄他，骗他一起拍全家福，他当真了，结果拍完后我爸爸大发雷霆。”詹姆仔细看着：照片上是年轻的德思礼夫妇和他们胖乎乎的儿子，他们的手揽着自己的孩子，而哈利比达力矮了整整一个头，他缩在达力身边，露出一个稚嫩的笑容，像是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家庭来说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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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捏紧了，他完全吃不下了，他的胃在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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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张，”达力说，“这是十岁的时候，摄影师误以为哈利是我的亲弟弟，我爸妈要面子，当着外人的面让他加入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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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哈利比七岁时略略高了一些，但是他和达力的体型对比似乎更悬殊了。德思礼夫妇和达力都露出了灿烂的、相似的笑容，但是哈利没有，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似乎对一切都感到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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