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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达身侧有人扇风,自己则坐在箱笼上,手伸在摊位下,一个一个认真地数着铜钱,清脆的铜钱碰撞声比含上满嘴冰渣还要清凉去火,身心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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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角越发向上,抬手分出二十文扔进卖力摇扇的人的手上,“喏,紫苏饮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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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清看了半响,收进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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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过往人流不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喧闹嘈杂但却闹中有序。突然间一声长喝划破热浪,苏达他们离西市东口有些距离,根本听不清喊了什么。只能看到长街东口的人群一股脑地掉头往回走,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地往外挤。不少人紧挨着摊子往回艰难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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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西市的摊位说白了,就是由简单的木板搁在用石块垒砌的底架上,上面摆放好要卖的货,还得特地在四角压上石块以免被轻易地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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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人潮涌动,骈肩迭迹。眼看着木板被挤得往里一寸又一寸,不过好在没有打翻的迹象,但人群循着摊位边沿往前走时,手腕位置刚好在摊位上方,所以手臂轻轻一挥,就会带动摊上书本。一波人流涌过去,临边的书本已经七扭八歪,半个“身子”悬在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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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达想伸手把书够回来,奈何手臂不够长,拼得指尖泛白也碰不到书角。她抿上唇,屈屈手指,准备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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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连书带手臂给推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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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头向后去看大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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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只轻拍她肩膀,又指指旁边的商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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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达顺势去看,这些商贩们一个个全部将摊位上的货左摆右放重新梳理。一阵鼓捣后再看摊面上,各个都摆的满满当当,好像没卖出去几样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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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所以,也跟着有样学样。把空出的位置上,都用叠在一起的书本填上,乍看仿佛一本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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