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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足见她此番确实花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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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精致的百花笺上清晰地洇下一袭簪花小楷,熠熠烛光绕纸间,浮光跃上,墨中似有金碎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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笺纸就被她故意留在触眼可见的桌案上,但凡他回了屋就一定能看见。苏时清有个习惯,只要回屋一定会去桌案上翻翻看看,有事写一二字,有时看三四页书,还有时会拿出桌上木盒中的铜令,细细瞧上一会。虽然他自以为做的隐蔽,不过几步小屋,两人朝夕与共,早就被她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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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偶见他盯着看,她也只是奇怪他怎会对这个令牌感兴趣,引得她暗暗琢磨上面图腾。才能在西平拿出符咒时,一望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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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听阿耶所言,他竟然是个如此苦命之人。再见他去看,反倒心里酸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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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达在出门前特地往桌案上扫了一眼,见门口处就已经能看见显眼的笺纸,才放心去找暮色拿那半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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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坛梅花酒是昨日苏父下值时排队买回的。苏达虽然酒量不好,但却喜酒,平日里也就是一两的量,多喝必醉,但好在她酒品不错,即便醉酒也就是老老实实睡上一宿,第二日将喝酒时发生之事,忘却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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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上那些喝酒闹事,撒泼,嚎啕大哭的人来说,实在是过于乖巧。苏父有股子文人身上抛之不去的雅好,喜欢圆月浮空时与人小酌,他又没什么朋友,就会拉上苏达一起执起拇指大小的瓷杯,饮上一杯,诵上两句:风恬月朗,郢中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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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达拎着半瓶子晃荡的酒坛,脚步轻悄地从小厨房往后厅走。酒水咣当地砸上瓶壁,在寂寂无声的小院里仿若穿云裂石,吓得她缓缓放下前脚,抱紧手中土陶酒坛,调整好气息后,才有抬高大腿,尽量使自己走起路来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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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在院中,能将所有屋里的灯火瞧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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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与东室已经熄灯,白纱窗在夜色中好像也回归它的原本色。只有西室还燃着微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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