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笑意在唇边凝固，周启山慢慢靠向椅背，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良久，冷冷喊了他一句：“周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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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父子，无论周砥多么厌恶这层关系都改变不了血缘上的联系。忍了这么多年，如今看见周启山难看的脸色，他终于觉得自己赢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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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怎么样呢，他母亲已经输得尸骨无存，连自尊都被碾压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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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搞几次吧，”周砥站直身体，眼里是恶意的嘲弄和不屑，他能想象得到现在的自己有多丑陋，可报复的因子在身体里乱闯，让他感到一种病态的快感，“十分钟都撑不下来，真够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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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出来时已经将近九点，周砥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温柔地揉了揉夏知渺头发，说带她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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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大排档找了一家烧烤店，点了些串和几瓶啤酒，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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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砥说合作谈得很成功，后面可能要忙上好一阵子。夏知渺点点头，看他又把杯倒满，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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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不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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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担心。”她涮了一只空杯，弯了弯嘴角，“看你喝那么香，我也想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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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砥心里清楚她是有意在陪自己发泄。一直以来夏知渺都对他非常纵容。小时候他偷着去网吧，逃课都是她帮忙打掩护，后来东窗事发就傻乎乎的一起承担。也是为此，他少挨了好几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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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举着酒杯，一双眼弯成了新月。明明担心得要命，却因为他不说，就忍着不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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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大概不知道，有些事即便带到土里，他也不想告诉她一个字。她要干干净净的，不被那些腌臜事污染，也不要被他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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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太清澈，让他打心里生出一丝狼狈。周砥转开脸，给她倒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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