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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渺怔了怔,心脏跟着他的话紧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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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朝市的时候我回了一趟家,我妈说他出差了,过几天才回来。”他喘了口气,语气有些嘲讽,“渺渺啊,你看,男人这么脏,以后你找男朋友可千万要擦亮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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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第一次跟她说这种话,以往她只感到气恼和心酸。气他将她往外推,又暗里伤感他为什么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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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时此刻,她心里一阵平静,大概是他的语气里的难过和自轻自贱,鼻腔和眼眶莫名地发酸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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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渺手指紧紧抓着他的外套,呼吸微微颤抖,小声问:“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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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他似乎笑了声,“我是他的种,当然也是个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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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那年,他翻家里监控看见了周启山在客厅里明目张胆的搞女人,皮鞭滴蜡花样繁多,开启了他新世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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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恶心至极,可那些画面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想忘也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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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从那时候开始,就在心里埋进了一粒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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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开始有意观察周启山,偷偷跟踪他,翻家里的监控,眼看着他一个接一个地换情人,从愤怒到麻木,又渐渐从麻木变成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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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他谈了第一场恋爱,可是完全没有初恋的悸动和冲动。无法避免地有亲密举动时,脑海里总是涌上那些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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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也开始换女朋友,合则来不合则散,大家讲好规则,分开就不要做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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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过后,他发现对这种更像跑友的关系更容易接受,但也维持不了几分钟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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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三五个月就会腻,甚至想要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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