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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可以容纳七八人的大桌,每个位置之间都留有适当的距离。可孙萤薇和许澜青的间隙明显有意缩短。稍微倾身,手臂就可以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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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江晚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时而交头接耳,孙萤薇时而笑得花枝乱颤,仿佛在看一出不怎么好笑的喜剧。演员演得卖力,观众却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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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杯子的手慢慢收紧。今天果然不是她的相亲宴,对她来说更像是一场鸿门宴。周遭歌舞升平其乐融融,她就是那个踩在玻璃上跳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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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途中,许茉凝和孙董聊生意聊合作,孙萤薇坐在许澜青身旁回忆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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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江晚索然无味地咽下食物,后知后觉地想:原来他们在国外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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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之前为何要装作一副跟孙萤薇不熟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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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煮青蛙会让青蛙脱一层皮吗?鱼江晚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今天的饭局会。好像身体的每一处都触发了神经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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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她跟在四个人身后走出酒店。窒闷的风并没有让她的呼吸变得畅快,因为它们将许茉凝的话清晰无比地送进了她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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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董要去别的地方,澜青你送孙小姐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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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江晚转头看向许澜青。好像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可以那样优雅淡定,仿佛这世上能够惊扰到他的人或事都不存在。就连拒绝她的时候,也是一派的温文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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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他要温文尔雅地送另一个女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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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烦许总了。”孙萤薇客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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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江晚回神,悄然发现许澜青不知何时也在看她。目光像这夜色一样静,幽深到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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