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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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翊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重重冷哼一声，语气不善地反驳：“如先生所说, 阿姐容不下我，为何还要悉心教养我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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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庆之立即道：“自是因大桓皇族人丁稀薄，将来若殿下有了子嗣，或是陛下自己想生，陛下还能容得下殿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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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翊冷笑一声，语气更为不善：“年关将近，先生却来此胡言乱语，若是中了邪，迷了心神，早些去找个道长驱驱邪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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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依旧听不进去，程庆之也有些急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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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莫再多言，请回吧！”段景翊立即打断他的话，转头高声将自己的宫人叫进来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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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庆之无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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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要过年了，市集上的各类商铺也会关门，让掌柜和伙计都能安安生生回家团聚，因而有不少人赶紧趁着关门前出来采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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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比以往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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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些人大多会购进各类吃食以及其他日常所需，以供过年待客之用，惟有医馆门前冷落，比寻常还要冷落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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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南有一家医馆，看起来不显山不漏水，普通寻常，实则里面的大夫都是已经致仕的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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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太医令秦老太医不当值时也会过来，只当磨炼医术、顺便与老友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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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太医坐了许久也不见来人，百无聊赖地拿着一本医书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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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医书原是孤本，他先前收藏着一直舍不得随便拿出来看，后来见沈渊字不错，就找他帮忙抄录了一本，寻常带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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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小子的字儿确实赏心悦目，且照顾到他是个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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