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之后便会一言不发通通吃得干干净净,吓得姜余也不敢再端太多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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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他也总是噩梦连连,一会儿梦见幼时他扑进母后怀中时,母后神色冰冷;一会儿梦见眉目温和的兄长转而对他满脸厌弃,言语尖酸刻薄;一会儿又看到前一刻还同他言笑晏晏的段曦宁转眼就让人将他圈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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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夜夜不得安眠,半夜惊醒时,寝殿内的明月珠也让他觉得刺眼,便找了个匣子收了起来,坐在一片漆黑中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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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惧怕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竟让他也觉得心安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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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曦宁虽自己不去承明殿,却一直叫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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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沈渊自己待些日子就会慢慢想开,不再寻死觅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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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素筠每次同她说起,似乎他一直都是一副生无可恋了无生趣的模样,她觉得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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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她又想起了他可怜兮兮坐在路边,跟她说他什么都没有了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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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沈鸿的事,云京还有这么多人,他如何就一副被所有人厌弃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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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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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她也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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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做过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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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还在同他温存,后一刻就拿刀架着他脖子让他老实待着别给沈鸿通风报信,还派兵将他软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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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行事如此,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可他或许并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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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嚯”地一下站起来就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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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筠赶紧追上她的脚步急忙问:“陛下,天色不早了,您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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