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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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濯，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许久。”沈渊手上使力，满目猩红，带着浓烈的恨意，咬牙切齿道，“若是我能过得如意，不介意以德报怨，积德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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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尽全身力气拉着弓弦，脑海里不由地回想起当年在陇西，段曦宁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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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杀人，是因为那人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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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是生死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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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时候，杀人不过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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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做下，落子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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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既然恨不了旁人，那便叫沈濯为他这污糟的一生偿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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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因沈濯本就该死，也因这是你死我活的争夺，更是因这是他发泄心中愤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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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的人，总有一天会不得好死，那多年欺凌他的沈濯又凭什么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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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都相信因果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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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时报应会来得很迟，他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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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事与愿违。”弓弦之下，沈濯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我如今心里很不痛快，想要发泄，又不想伤及无辜，想来想去，只有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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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会走路开始，你就在欺凌我，将我推进河里、关进废弃宫殿、害死母后留下照顾我的婢女、坑杀我的侍从……你这种恶棍，早就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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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这是你自己找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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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张庆远没有派人去绑我来，或许我给沈鸿下葬之后就能想开些，这辈子都不会找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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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你要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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