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陆沉的预言能力

来。

当他的脸完全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时，苏晚凝的心头猛地一跳！

依旧是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但那双眼睛……那双总是带着脆弱、迷茫、如同受惊小鹿般的桃花眼，此刻却如同被彻底置换！

深邃！冰冷！如同两口封冻了万载玄冰的深潭！瞳孔深处，不再是茫然，而是沉淀着一种仿佛洞穿了无尽时空的漠然与……沧桑！一种与这张年轻面孔格格不入的、沉淀了无数岁月的沉重感！

更诡异的是，在他抬头的瞬间，苏晚凝清晰地看到，那双深潭般的瞳孔深处，似乎有一抹极其微弱的、转瞬即逝的金色虚影一闪而过！那虚影的轮廓……竟隐约像是一顶威严的冠冕！

这不是陆沉！

或者说，这不仅仅是那个脆弱的、被记忆折磨的陆沉！

“陆沉”缓缓站起身。他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优雅和从容，仿佛这具身体对他而言只是一件需要重新适应的躯壳。他站直了身体，微微活动了一下脖颈，骨节发出细微的咔哒声。那股深海寒冰般的气息变得更加凝实、更加……迫人。

他没有看苏晚凝，也没有看门口警惕的藤蔓。他那双冰冷的、仿佛蕴含着宇宙星辰的眼眸，穿透了基地厚重的墙壁，穿透了弥漫的硝烟，似乎落在了外面那片混乱的战场，落在了艾瑞克·星辉身上，又仿佛落在了……更加遥远、更加不可知的维度。

“混乱的序曲已经奏响……”一个低沉、平稳、带着奇异磁性和金属质感的声音，从“陆沉”口中缓缓吐出。这声音与陆沉原本清朗的声线截然不同，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历史的尘埃和法则的重量。“……觊觎者，终将被秩序的火焰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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