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匀依旧笑着,向后靠坐。
叶秦开的这家酒吧很闹腾,典型的蹦迪场所,此刻音乐喧嚣,灯红酒绿,叶秦需要扯着嗓子才能让话传进柏匀的耳朵,实在不行,就这样假装没听见也是可以的。
就像现在,柏匀没有说话,叶秦就以为他没听见。
他凑近去,想再吼一遍,却发现柏匀在出神。
年轻男女在舞池里晃动身体,明明已经接近深秋,气温降低到十度出头,这里的人却全都短衣短裤,热情洋溢,让这封闭空间里的温度仿佛都回升到了二十。
诱引的目光朝卡座这里频频抛来,出神的人却以柔情的面孔回以无动于衷。
……
催婚的父母固然难以应付,某一个人却更令人捉摸不透。
柏匀今晚回家时,发现他妈妈种的花草重新换过一轮,这位女士其他什么都厉害,唯独这方面不太行。
柏匀突然就想起三年前的夏天,他回国第二天到叶家,刚踏入别墅就看到蹲在一盆花朵旁边,小心翼翼打着太阳伞的男生。
日光将他的皮肤照得灼白,注意到他到来,男生向他小幅度点了下头,然后颇有些刻意地收回视线。
等他好奇地盯了一分钟,才硬着头皮解释:“我刚浇过水,太阳太大了,不给遮一下会被烧死的。”
柏匀望了眼日头。
所以,为什么要选在这种时候出来浇花?
大概是听到了他的心声,男孩不满地瞄他一眼,理直气壮的眼神仿佛在说:我就是做了一件蠢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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