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私立学校当然只是一个幌子,她继父不但不担心,还帮着掩饰离家出走的事实。“还记得女儿长什么样子吗?”
“哪能记得啊,这么多年,连她名字都忘了。”老板摆手,“不过你这么一说,好像右边有个虎牙吧,挺明显的。”
又扯了几句,在老板“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八卦这些做什么不好好学习”的谴责里,檎奈提着一袋炸薯片离开了粗点心店。坐在最近的公园里咔嚓咔嚓啃掉薯片,拍拍手上的渣,前一小时还在诚恳地说“我一定洗心革面自立自强”的人,转头就业务熟练地给金属门开了锁,闪身进了别人家。
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檎奈差点又夺门而出,幸村死死地拽着她的袖口,“小心你的动作。”入目的是五坪面积的起居室,一厅两房的设计,酒瓶从玄关一路堆到墙角,内部尚还带有晶莹的液体,捂严实的窗帘投出一片阴影。
桌面堆了泡面盒,卫生纸叠着色qing杂志,脏衣服凌乱地和其它杂物同居。东西乱意味着行动更容易留下痕迹。他友好地提醒,“别因为非法入侵住宅罪被拘留,我不想和你到派出所一日游。”
“早知道刚刚就不和老板搭话,多容易被抓住。”檎奈开始翻箱倒柜,她手脚足够灵巧,将其恢复原位。
“就算不搭话你看起来也不像个良好公民。”
一个中年男人的居所究竟有多脏乱,完全不是十五六岁的青春能够想象,在看到足够污染眼睛的东西之前,幸村直接飘进两间居室。其中一间内务杂乱,另一间带有明显的女性色彩,墙上贴着一张镜子,后方的柜橱上立着黑白遗照。
照片上的女人有双与绫小路千早及其相似的眼睛,只是更加瘦削而忧郁。显然房间在绫小路离开之后就不再使用,但也没有铺上防尘塑料,不知是因为继父惰于收拾,还是根本不再关心,房间内部的家具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