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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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唤撑着床沿弯下腰，尽管极力忍着，但又涌出来的眼泪毫无防备地掉下来，擦过脸颊直直地砸在了秋臻指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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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臻像是有所察觉，蜷曲着手指，指腹摩梭指节后感觉到了一片濡湿，于是抬起手虚空地摸了下：“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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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唤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虽然紧接着就后悔了，但他不敢突兀地直接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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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臻的手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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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是不是以后都看不见了。”与其说是在发问，秋臻更像是冷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很轻地摸了摸被纱布覆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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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唤摇头，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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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吧，我困了。”秋臻再次将头扭到另一边，然后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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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唤的手还举在半空中，半晌才曲着指尖收回，然后沉默地帮秋臻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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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臻没再说话，但祖唤知道他应该没有睡——秋臻作为医院的常客，他很讨厌这里，在不喜欢的环境里，本来睡眠就浅的他不会轻易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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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认为是罪魁祸首的祖唤在床边站立良久，除了后悔，他更希望躺在这里的人是他，而非秋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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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敛拿着酒进入包厢，一打眼先看到了坐在最中间的男人——他是兰钦的男朋友，前不久他在兰钦身边见过这张脸，两个人举止亲密，很显然就是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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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马上就要结婚了，以后就不能像现在似的，跟哥几个出来聚了吧？”戴眼镜的胖子挤眉弄眼地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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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敛放酒的动作一顿，兰钦跟他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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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嗤笑一声，他已经喝大了，包厢里的灯扫过来，更映得他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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