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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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皮酥脆的烤猪肘味道也还不错，但若是让他一日三餐都吃，是消受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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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喧囔的交谈声和带着麦香的啤酒味里，他们慢条斯理地享用了一顿午餐。阳光彻底从云层后面钻出来，洒在哥特式建筑的尖顶上面，路边的鲜花也被镀了一层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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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皓锋结了帐，又给了一些小费，带着郇时瑧打车前往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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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回来看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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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替我向舅妈问好。”郇时瑧挥了挥手机，屏幕上亮着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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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慢慢地在跑道上滑行，然后起飞，稍许颠簸之后进入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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郇时瑧端起卡塔尔航空给头等舱乘客准备的泰亭哲香槟，桃红的酒液装在透明的香槟杯里面，在昏黄的氛围灯下荡漾着慵懒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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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桃红的酒液让他想到了在潘普洛纳的奔牛节上看到的桑格利亚汽酒，那是一场盛大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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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因为身体原因只能站在酒店阳台的位置，广场上的人们穿着白色的衣服，拿着红色的三角头巾，他们叫喊着欢呼着，互相泼洒桑格利亚汽酒，衣服很快就会从白色变成桃红色，或者说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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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什么也听不见了。没有狂欢，没有声音，只剩下升入高空之后因为气压变化而导致的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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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起飞的时候，他便把左耳的助听器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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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姐也知晓了他的情况，会对他多一些额外的照顾和细心询问。其实郇时瑧并不需要额外的照顾，但是他也不会婉拒旁人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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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听力之后，视觉就变得敏锐了起来，窗外的云层，刺目的光晕，都在他的眼里有了各种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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