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肯定拿拐杖敲坏他脑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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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猜来猜去，他要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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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尹馥鼓起勇气，扭头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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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生看他，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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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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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盆茶花开始，他的命运就开始和顾灵生产生了联结。就像80年代末的下海潮让他失去父母，90年代初的政策让深圳富起来，1998年冬天的大雪让奶奶的花没有活下来，1998年春天，他和顾灵生的相遇，就是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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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尹馥理了理思绪，打算从最近的帐开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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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努力维持着质问的凶狠模样，“你跟那个寸头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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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生看着他，像是在思考如何作答，也像是，单纯地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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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馥被看得有些心虚，担心自己凶起来的样子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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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被看得快要败下阵来时，顾灵生才答：“打工的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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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客？”尹馥这回倒是接得很快，“顾客怎么搂着你啊？还那样亲密朝你脸上吐烟圈儿，你也不嫌呛得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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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呵成，不带喘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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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生安静地看了他几秒，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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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很轻，轻到除了尹馥这样在意他一举一动的人之外，不会有人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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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馥一肚子火瞬间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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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见过顾灵生笑，就算只是短短的一瞬，也足够他窥探个够了。那双冷冽乌黑的眼睛弯起来，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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