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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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那俺两来个五十……”男士改口，“操，直接来个八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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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顾灵生来了，梁大仙两个眼珠子从墨镜上方露出来，使唤道：“徒儿，给拿串一百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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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生“嗯”了一声，心想：又来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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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男士疑惑，“大师，俺刚刚说的是八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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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仙一根烟抽完，又点了一根，“哎，这算命呢，也讲究缘分，你瞧，阴天了好些日子，偏就今儿晴了，你说是不是咱仨有缘哪？你付八十，我给一百，剩下二十，以后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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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感激涕零：“哎呀妈，大师人真好！以后常来，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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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百八十遍这场面的顾灵生走进地下室，去拿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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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也是厉害，啥都能扯到缘分上去，天晴了是缘分，下雨了是缘分，城管来揪人了也是缘分，算着算着不小心放个屁还他妈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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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师父让他学着这样招揽顾客，他一个屁也放不出来，本要说的“下雪了，说明你我有缘”，硬生生说成了“下雪了不安全，以后不方便就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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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客走后，梁大仙一拍脑门儿，说，灵生啊你也太实诚了，总为别人着想，吃亏的就是你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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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生觉着师父说的没错，他决定痛改前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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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遇着尹馥又一夜回到解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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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生随便在梁大仙桌上捎了串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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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有什么五十、八十、一百之分，这些小珠子的成本一毛一样，不过几毛钱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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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夫妻俩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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