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灵生说：“不该带你来这儿，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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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有些出乎意料，尹馥没反应过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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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让你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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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馥才反应过来顾灵生回答的是他前半句话，带他来浴场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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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嘴边的“没关系”被尹馥抿回口中，转念一想，他赖皮道：“那我生气了，我不想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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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生哑然，他好似不知道说什么，只会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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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来睡觉我就原谅你。”尹馥接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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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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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膝盖甚至已经开始用力，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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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生想到正在学的控制理论，他本来是一个极其稳定的系统，可是尹馥的所有输入都让他变得不稳定，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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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们说对不起，不就是为了求一句没关系吗？不然根本不算真心实意的道歉。为了这句没关系，本就该不遗余力地满足对方的所有要求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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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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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听尹馥的话躺上床，只是为了寻求原谅，不是为了什么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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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衣角被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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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尹馥钻出被子，爬到床尾拽住的，然后他说：“上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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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馥的力道不重，轻轻拽着他的衣角将他往床上带，绸面衣料滑过他的腹肌又紧紧贴上、绷住，顾灵生忽然想起刚才看过的、一丝不挂的尹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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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尹馥拽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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