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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对面思考了一下,“啊,他很久没来了,不过他这段时间应该一直在医院看朵朵和小胖吧,我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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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尹馥和师弟去购买了许多物资,第二天,两人一起坐上了回北京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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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一些奇怪的直觉,尹馥没有将自己回北京的消息告诉顾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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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他们照常打电话,尹馥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很累,尹馥心里一声咯噔,赶紧让他早点休息,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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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到北京之前,尹馥知道北京的情况已经十分严重,但仍旧缺乏具象的概念,但落地的那一刻,他的所有的想象都化为前所未有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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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次有限的乘飞机经历里,尹馥都没见过那么空旷的机场。人人都带着白色的纱布口罩,低头匆匆行走,人和人之间自动隔开几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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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站的地方设置了测温区,广播循环播放:“为了您和他人的健康,请您在出站前红线内停留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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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馥和师弟没有敢坐公共交通,他们打了一辆车。尹馥让师父先把师弟送到家,然后再到他和顾灵生的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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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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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人,是明显很久没有人住过,桌子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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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灰,桌子上还有一张火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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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西——武昌,2003年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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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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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生他……曾经想要去武汉找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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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馥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给顾灵生拨出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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