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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容朗放下筷子,沉默才被打破。
“李少使很爱看书?”
李希言大大方方地把书亮给他看。
书上写着四个大字——滦州公案。
“话本?”
“嗯。”
容朗有些意外:“李少使要看话本?
“怎么?”
他见她看得那么认真还以为是什么正经书。
李希言像是知道他的想法。
“这一类话本多是作者根据所见所闻所编撰的。说是话本,不如说是民间百姓的状纸。”
“状纸?这是什么说法?”
李希言指着自己正在看的那一页。
“就说这个案子。死者殴打妻子时,其子为保护母亲失手错杀死者,却被判腰斩弃市。这种事情不少,但是目前的律法却没有明确的关于这种情况的律例。官员遇见这种案子,也会直接按照弑父来判。”
这个案例恰巧戳到了容朗的痛处。
“那些官员这样不近人情吗?”
李希言忽然师父生前所言。
好像先帝的死……
“去年蔡州报上来一个案子就是如此。幸好大理寺寺卿力排众议参照误杀判的。”
“误杀也有点冤……”
李希言不想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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