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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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血肉早已不在，仅存的黑色龙鳞包裹着白色龙身，像是严寒中一件单薄而破损的外衣，连最简单的遮风挡雨也做不到，却依然不肯随风剥落，固执得令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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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醒时挂着黑眼圈，显然睡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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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望天花板，发了个长长的呆，不知想起什么，表情扭曲着扯过被子，像只小乌龟一样把自己埋进去，许久，闷到整张脸都快熟了，才又把被子掀开一角，看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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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边床空着，不像有人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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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人昨晚说要查点资料，看样子是查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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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再次把自己埋进被子，眉心拧了又拧，终于坐起来，好像周一早晨的打工人一样，一脸凝重地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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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隔壁，敲门，没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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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口气，没人最好，一转身却看到高挑的人影投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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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捕猎时猝然收紧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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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忽地背脊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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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成尧在他面前站定，保持了一步距离，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做一些摸头捏脸的小动作，只看着他问：“睡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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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有意识地放松背部，状似随意地倾斜重心，向后倚着门框打个哈欠，“还行，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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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一夜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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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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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摘要整理，等下拿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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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和他对上视线，现实重叠梦境，恍惚有些出神，“哦”了一声，略停顿，又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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