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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吃。她满脑子小英,怕管不住自己,只能往别的事上扯,说完八珍房这样那样,就只剩了回来路上那事。
“……后来我想:我拿着银钱,又不赔给人家,反叫人上门来找,像是只会说空话的混账……”
他嗤笑道:“就你这猫脑袋,能把鸡蛋磕破就不错了。换作是我,早溜了,免得被你讹上。”
她安心了,抠着手说:“这人不错,看着阴沉凶狠,倒没说别的,也没找过来。”
“凶?”他的笑僵在脸上,焦急地催,“你再仔细说一遍。”
她不解,但乖乖地从头说起,末了小声解释:“我少见生人,冒冒失失撞上,心虚不安才这样看待,兴许人家只是不爱说话。”
这家里的人,个个戴着假面孔过活,没有深仇大恨,不会在路上就对人使脸色。
他沉着脸,又问衣着体长,再是眉眼鼻梁。
她想一会说两句,把记得的事都说了。
他弯腰去够那柴火,她帮着抽了一根烧得正旺的大木头。他皱眉嫌弃,恼道:“又不是赶路缺火把,要这么大根做什么?长个脑袋瓜,要记得用,细枝,烧过的……”
她听懂了,用铁夹从一旁早就熄火的灶里挑出一根细细的送过来。
“你别凶,凶了不好看。”
呃……更凶了。
她闭了嘴。
他匆匆几笔勾出轮廓,递给她。
纸糙“笔”也糙,说的和想的又有差别,只能画个大概。她拿着画像仔细查看,点头又摇头,为难地说:“有点儿像,这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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