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跟你一起过来的人,全部洗澡!衣服全部换掉!手摸过的东西,走过的地方,全部用水冲!立刻!”
“来人!来人!赶紧垒灶,再设两个灶头,即刻起,窑里上上下下,所有人不许喝生水,不许吃生食,一颗果子都给我用热水洗干净了吃!”
“下山穿的衣服,全部烧掉,一件也不许留!我这就给你们发新衣服!”
“每个人喝水的杯子,吃饭的碗,全部分开,不许混着用!”
幸好这是瓷窑,造在山间,旁有清泉溪水,有树木遮阴。哪怕那些杂木质地不一,大小不等,不能用来烧窑,煮水的木头总归不缺;
也幸好这是瓷窑,沈乐别说供他们一人一套餐具,就算一人十套餐具都供给得起。
他花大力气整顿了一下秩序,又提心吊胆地观察了五天,甚至给两个上山当晚开始腹泻的雇工,强灌了一剂白石脂:
灌得他们痛哭流涕,不为别的,主要是白石脂很贵,比他们的身价还贵——
一个壮男的身价,时下不过一袋谷子而已,而这么小小的一盏白石脂,由商队从遥远的南方带过来,价钱至少值一匹上好的丝帛!
五天之后,确认团队无恙,沈乐才亲自带队下山,去拖了一批松柴回来。
一路所见,触目惊心,虽然不至于“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却也家家闭户,户户关门,避生人如避蛇蝎。
乡野中时有烟柱升起,不知道在焚烧什么,更有路倒尸扑在田埂上、小道边,家人甚至已经无力收敛……
沈乐带队连走了十天,才终于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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