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一手好农活,还会做木匠活;
还有一个,是袁庄村的铁匠,某家下去巡视的时候,他给我送过水,还说他女儿明年就要出嫁了……他拿着锤子朝我抡……”
沈乐一口饼子梗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好半天,他用力伸了几下脖子,终于把那口饼子顺了下去,猛锤两下胸口:
“也许……是因为活不下去了?”
张须陀的气势一下子就蔫了。他垂下头,又刺了一块马肉来吃,把粗糙的红肉咬得咯吱咯吱响,仿佛在撕咬仇人的尸体:
“我明明放粮了!去年大灾,我明明放粮了的……”
那语气里的悲愤与无力,简直要浸满整个营帐。沈乐轻轻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小心道:
“这边放粮,那边征发……那也没用啊,家里没了青壮年,耕犁都拉不动,老弱妇孺要怎么活?”
“可是——”
张须陀宽大的手掌紧紧捏起了拳头。好半天,他才哀伤地叹了口气:
“等陛下回军就好了……陛下还是圣明的,我去年擅自开仓放粮,事后奏报,陛下也没有怪我……”
啊这,隋炀帝这个皇帝,脑子还是明白的,明辨是非,不怪罪做了正确事情的大臣,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但越是这样,越是让对他有期望的大臣受伤更深: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本质——
所谓“文足以饰非,智足以拒谏”,他不是不聪明,他是太聪明了,不把人当人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