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抬步上了二楼。
二楼的雅间布置精美,燃着淡淡的檀香,陆锦辛身边没有带人,徐斯礼就让周祺等着楼梯口。
“徐先生,请坐。”陆锦辛抬了下手。
徐斯礼便在红木圈椅上坐下:“原来小陆先生是喜欢听戏才约在戏楼见面,我还以为小陆先生是怕被你堂哥发现踪迹,才要这么低调。”
他话里讽刺。
陆锦辛却不介意,亲手执起紫砂壶,为徐斯礼斟了一杯茶:“陆山南么,他还担不起我一声‘哥’,不过被他缠上确实挺麻烦,毕竟臭虫嘛,就是很糟心啊。”
徐斯礼支着下巴,一副才知道的样子:“这么听起来,小陆先生对陆先生很有意见?”
“鸠占鹊巢的私生子,我没有杀了他——”
“就已经是我大发慈悲了。”
他这一句话,锋芒毕露,哪还有陈纾禾以为的“漂亮小白脸弟弟”的影子,分明是一只出山的猛虎。
徐斯礼没碰茶杯,身体往后一靠,漫不经心地说:“陆家的事,我略有耳闻,但这是你们的内斗,小陆先生来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