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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不该和一群寒门子弟相交。
谢渡道:“我幼年时,与京都子弟并无不同,拜得名师,习得诗文曲赋、清谈玄学、君子六艺俱佳,满京子弟,无可比拟者。”
他这话,半点不曾夸张。他的才名,是天下皆知的。
十二岁时便可舌战群儒,十三岁时曲水流觞,诗文便夺了魁首。
沈樱点了点头,“然后呢?”
“我十四岁那年,随同叔父前去山东,亲眼目睹黄河决堤,民不聊生,而叔父和他的数位幕僚,都束手无策。”谢渡深吸一口气,“我叔父是名动天下的大儒,他的幕僚,个个都是旁人口中的才子。”
沈樱沉默片刻:“所以……”
谢渡笑了笑:“从山东回家后,我托人打听到,凉州城一位大儒,有经世致用之才,便轻装简行,从南向北,往凉州拜师。”
“这一路,我走了足足两个月,见识了无数的人间疾苦。”
他叹口气,轻声道,“沈樱,世家子弟学的那些东西,不过是风花雪月,于这世间毫无益处。若叫我重活一世,必不会为那些东西浪费光阴。”
沈樱望着他怅然的眉眼,沉默不语。
只是慢慢地想,若是那一年冬天,萧家能有谢渡半分慈悲胸怀,她的母亲,是不是就不会死?
小二端上两碗水引饼。
氤氲的热气铺面而来,沈樱低头,默然不语。
谢渡看着她,抬手将筷子递过去:“吃饭吧。”
沈樱低低“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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