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吐出来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那您为何轻易放走他?”
“凭什么不放他?”谢太后眉目冷淡,瞥她一眼,“纵然人人都知道这流言是谢家和谢渡所传,但谁能拿出证据?没有证据,谁敢和他们撕破脸?”
萧兰引不服:“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吗?”
谢太后端起手边茶盏,不紧不慢道:“别说没有证据,就算真的能够拿出证据,又能如何?”
“臣妾不懂。”
“与乌木沙谈判,是本宫和陛下交给他的任务,他做的这样好,超额完成了任务,本宫能问罪于他吗?只怕还要嘉奖他。”
萧兰引抿唇:“可是,他与乌木沙勾结,是通敌叛国的死罪。”
谢太后叹了口气,摇头道:“天真!不过区区三万斤棉花,又不是军火武器,如何称得上通敌叛国?按照你这个说法,那在边境做生意的商队、百姓,个个都是通敌叛国不成?朝廷从未禁止过与羌国互市,他此举合情合理。”
萧兰引道:“那便放任不管吗?”
谢太后摇了摇头:“日后再说吧。”
却也心知肚明,除非她与宋妄的权力成长到彻底不需要忌惮谢家、忌惮世家的时候,否则纵然再过十年二十年,她的不满,也只能全都咽进肚子里。
又一轮日升月落,便是四月初二。
晴光灿烂的早晨,谢渡沈樱二人辞别父母亲朋,登上了远行的马车。
一行六辆马车行至城外十里亭时,被人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