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虞都站在落地窗前,间或回头看一眼。
两小时34分钟,蒋绍言没快进没倍速,一帧一帧地看,他数了数,钟虞一共回头看了他二十三次。
最后一次回头,窗外天光乍现,钟虞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那之后又打几通电话,钟虞才走回来,经过他时将垂地的毯子向上拉,之后坐到旁边沙发,单手支头,和衣闭眼。
胸腔被复杂的情绪挤满,喜悦、酸涩、痛楚、心疼……难以名状,相互牵扯,如此真实。
这过山车般的情绪跌宕,当初接手公司,在董事会上被恶意围攻,破釜沉舟再到最后破局也难以匹敌。
蒋绍言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总归是他的话叫钟虞决定留下。
他想,难道他说了“我爱你”,随即又自我否定。如此简单苍白又无力的三个字,根本不足以打动钟虞。
蒋绍言一直都清楚,当年没有说,如今也没有说,正是因为他知道钟虞根本不会信。
他曾试图从点滴拼凑出钟虞的过往,钟虞并不缺爱,他沐浴亲情长大,然而也正是亲情之爱化作最尖利的刀刃,反手将他刺得身破血流,人生都差点毁掉。
钟虞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说爱他。
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是束缚,是绑架,是毁灭。
所以蒋绍言一直将这三个字深埋心底,只在夜深人静时掏出来,独自咀嚼回味,想象或许有天能宣之于口,想象那时的场景和语调,想象钟虞的反应。
然而他不能确定钟虞的反应,就像一直以来,他都无法确定钟虞到底想要什么。
朝夕相对九个月,拼图始终缺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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