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穿着旗袍坐在凳子上,容貌美丽神情温婉,永远停留在三十多岁的样子。
蒋绍言沉默地看着,就见蒋西北把那张老相片搁下,突然说:“我想回趟绍兴。”
“很久没去老房子住了。”他说,“我打算在那儿过年。”
绍兴在江南,冬天虽然气温高些,但空气湿冷,屋里也没暖气,不适合养病。
“现在回去太冷了,房子也没装暖气。”蒋绍言坐直,“您要想回去等开春,天气暖和了,我陪您回去住几天。”
“不碍事。”蒋西北浑不在意,“以前大冬天的我都能下河游泳,那河里全是冰我也不怕,没暖气算什么。”
蒋绍言不作声了,朝蒋西北看去。
一回来他就注意到蒋西北染了头发,一头黑发显得人年轻许多,叫他想起刚在蒋西北身边做助理的那段光景。
蒋西北一米八几,又当过兵,腰板永远板直,头发黑亮浓密,走路生风,声如洪钟,骂起人来也毫不含糊,声音能从办公室一直传到电梯口,经常叫手底下的那群高管臊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就是生病动了场手术之后,一夕间就长出了白发,腰杆也不再挺拔,走路需要拐杖支撑。
蒋西北性格大气豪爽,精力也澎湃过人,年少的蒋绍言曾一度以为父亲如山,永不会老。然而这会儿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清楚地照亮他眼角的细纹,也叫那双眼里的疲惫无所遁形。不止疲惫,还有落寞甚至悲伤。
蒋绍言突然有些不敢看。
过了将近一分钟,蒋西北才又说:“其实我想去看看你妈了。”
蒋绍言母亲当年突发心脏病去世后就安葬在了老家,这些年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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