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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美术老师忽然辞职,郝建山一时找不到接替的人,想起梁暮秋有绘画功底,特意登门请他去代课。
郝建山说:“每个年级每周就一节课,加上冬冬他们幼儿园,总共也就十来节,你先顶一段时间,等我找到新老师,行不行?”
听到自己名字,梁宸安从蘸料碟里抬头,就见郝建山把他刚下的麻辣牛肉夹走了。
牛肉在红油里翻滚,郝建山没抗住诱惑,夹起来就吃,也不怕烫,末了看向梁暮秋。
梁暮秋的筷尖悬在半空,有一会儿没说话,他先往梁宸安碗里夹片牛肉,才说:“叔,我很久没画过东西,早忘了。”
郝建山“嗐”了一声,显然不信:“忘了也可以再捡起来嘛,你那么聪明,我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有些东西想忘是那么容易的吗,那就跟吃饭喝水似的,早就刻在你的身体里了。”
梁暮秋目光微微地闪动着,慢慢搁下筷子。
郝建山同梁暮秋父母当年一道来小梨村,梁家父母去世后就抗下重担成了村里小学的校长,直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人,梁暮秋一直管他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