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自己和你说,他就说了两个字’尴尬’。”
的确尴尬。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当年最好的朋友自以为正义地拒绝帮助我。而在十年后重逢后,先是嘲讽质问,又送上了这语焉不详的消息,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评价,该不该相信。
不过,不论真假,我已经不怕了。
十年,我早就躲够了、活够了。不论对于那些想要父亲名单的敌人,还是祁昼,我都只想做个了断。
“谢谢。”我淡淡道,“那我先挂断了,云湘。”
“……等等!周灼——”她突然提高了些声音,“祁昼……一直在等你,他很爱你。虽然我不清楚具体的事情,但我了解他,他一定都是为了你好。能不能留点余地?你们没必要走到这一步的……”
又来了又来了。
为了我好?留点余地?明明祁昼才是错的那个,是他囚禁我,却反而所有人都在劝我。
“那麻烦你告诉他,”我听到自己漠然道,“如果他真的爱我,那他的爱真是让人窒息。我是个成年男人,不需要别人告诉我怎么是对我好,该怎么活怎么做。”
然后我毫无礼貌地径直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李云湘有没有将这番话转告给祁昼,总之祁昼面上毫无变化。我们像一对不太熟的搭子一样玩了两天景点,品尝当地的流水席,还正好碰上了当地少数民族的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