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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想象,这姑娘脑子里已经将他描绘成某种恶劣形象,解释反而只会让他看起来更像禽兽。
隔着门框,梁惊水肩膀微微绷紧,像弓背的猫。
她说:“我会想办法筹三万九港币给你,而且只待一晚上。”
这话惹得男人勾了下嘴角,他未做评价,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雕花的雪茄盒,慢斯条理拈起一支,指腹在烟身上轻轻滚过,像在抚摸刚睡醒的猫儿。
剥去雪茄末端的封纸,用切刀将尾端削去。火苗窜起的瞬间,他微微眯起眼,对着落地窗外的维多利亚港吐出一缕薄雾般的烟气。
“三万九。”商宗腔调懒洋洋的,“有什么说法么?”
梁惊水分析得有理有据:“网页上显示你这间套房七万八一晚,刚好,我也不想让你吃亏,一人一半,除开不就是三万九了?”
起居室里回荡着他的笑声,混合着雪茄烟熏和肉桂的余味,在这种场景下反而有种动摇神思的蛊惑。
梁惊水听得怔忡,又见商宗朝着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说他住那间,其余的卧室随她选。
那晚凌晨两点,她在接近四百平的空间里穿来穿去,最后选中了二楼东南角的一间卧室,和商宗那间直线距离最远。
三点,她心血来潮,拨打了朋友温煦的电话。
不恰当的时间,不恰当的接听速度。
温煦是她丧母后交的第一个女性朋友,高中毕业后便外出打工,几经辗转,去年在香港安顿下来,开始做油管账号。频道内容美妆和vlog为主,已经有了小十万的粉丝体量。
接通之后,对面声音听不出一丝疲倦,显然习惯了作息紊乱:“怎么了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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