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烙印回响

他的右臂被强行抬起！掌心烙印的银光如同探照灯柱，笔直地射向银色棺椁的方向！与棺椁内那双银蓝色的瞳孔遥遥相对！

一股更加强大、更加浩瀚、更加冰冷的意志洪流，如同宇宙级的冰风暴，顺着那道光柱，狠狠灌入秦夜的意识！这一次，不再是感知共享！是强制覆盖！是程序写入！是存在抹除！

无数的画面！冰冷的数据流！非人的嘶吼！绝对的掌控感！如同海啸般冲垮了他的精神堤坝！

头盔目镜的惨白视野！培养罐内疯狂撞击的、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紫色毒雾涌入！抽搐！沉沦！滑向罐底……气泡……最后定格的眼神——刻骨的、淬毒利刃般的……仇恨！

苏瑛冰冷专注的眼睛！闪电碎片刺入幼小掌骨的剧痛！骨头被切开、钻探、植入异物的撕裂感和贯穿脑髓的剧痛！

银箱内永恒凝固的微笑！冰封完美的脸孔！灰影深红的注视！铁穹士兵头盔爆开的血花……

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情感！所有的“自我”！都在那冰冷意志的冲刷下，如同沙堡般迅速崩塌、溶解！一种冰冷的、非人的、绝对理性的程序逻辑，正在强行覆盖他的人格底层！要将他格式化！重写！变成一个……空的容器！

“不……！”秦夜在意识崩溃的边缘发出无声的嘶吼！冰蓝的瞳孔中，那点属于“秦夜”的火焰在绝对冰冷的意志风暴中疯狂摇曳，如同狂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他死死攥紧仅能活动的左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这微不足道的痛楚来锚定最后一丝自我！

【……抵抗……无效……】

棺椁内的意志冰冷地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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