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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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说这丫鬟是个知趣的，来得时机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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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长栋起身，轻轻带上了门栓，黏腻的眼神自她脸蛋扫到腰间，伸手一指书案：“馥梨是吧？你的工钱可不好算，来，我同你说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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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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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梨依言走过去，见书案西侧是一堵镂空隔断，一张简易长榻摆在后头，枕被随意散着，还放着一件挺括新净的缎子褂，领口缀一圈油亮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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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韩长栋回屋后嫌热脱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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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已开场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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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里高朋满座，老夫人难得盛装打扮一回，乐呵呵地坐在主位，看府里各位小辈轮着给她祝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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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疼爱的孙儿陆执方行二，很快就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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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俊朗，身姿如鹤的青年一撩衣摆，朝她郑重行了晚辈的跪礼：“孙儿祝祖母百岁平安，人共梅花老岁寒，岁岁不改冰霜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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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笑眯眯：“好好，快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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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陆执方身后的木樨亦起身，徐徐展开了已经装裱好的百寿图，乍看是个笔墨飞扬的大“寿”字，里头全是笔法不一的小寿，个个神形骨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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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世子爷是宣德十二年的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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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仕后又过了博学鸿词科的选拔，文采斐然，于书法一道同样出类拔萃，就连少时在国子监留的墨宝都有人设法弄到去倒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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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里有擅书法的老先生大赞：“好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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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眼角笑纹更深了些：“拿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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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捧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接过，一个个小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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