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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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呀，客人能指定其他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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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试试，劳烦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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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枝拉过进店后一直安安静静四处瞧的馥梨，把她按坐到了铜镜前。镜面映出了少女茫然困惑的脸，如一枝带雨桃花，静谧暄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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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霎时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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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正是车水马龙，游人如织的繁忙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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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距胭脂铺甚远的大理寺官署里，陆执方已忙碌大半日，先是向上呈报了庐州之行，接着提笔处理积压的案牍，案头博山炉上，袅袅游丝静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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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协理的大理司直程宝川就站在一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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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规定，大理寺正和评事官复审完毕的案子需得交由大理寺少卿批复。这桩幼童拐卖案，已经抓到了犯人，家里查到了赃银，有签字画押的供词，接手的寺正复核了死刑，同审的两位评事官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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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方提笔落墨，却是照驳重审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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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宝川看得清楚，顿时觉得嘴角又燎起颗水泡，“小陆大人，这、这案子是不是再看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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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司直不是陪着我看了半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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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卖幼童是京畿常乐县县令家的，同都察院的陈御史沾亲带故……”案子办得飞快，还有陈大人来打招呼，就等着把人贩子斩了以泄心头之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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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在陆执方这里被卡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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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方将他着急上火的模样看在眼里：“程司直觉得要如何判？”说话间，手中狼毫就要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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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宝川哪里敢接，头摇得像拨浪鼓：“下官只是不明白，此案哪里还有疑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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