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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斯咽下嘴里的虾仁,抬眼看向晋余生,认真地说:“我在敷衍你。”
“你他喵的#$**!”
……
朋友这玩意儿对齐斯来说就是长期的利用对象,建立稳定的联系后各取所需,通过对于自己来说无足轻重的举手之劳换取对方的无条件帮助,大部分情况下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坐在回程的公交车上,齐斯百无聊赖地在手机备忘录里敲下一行文字:“晋余生疑似卷入未知麻烦,较为危险,周期为三天……”
投资六年的对象随时可能出事,这着实不是个好消息,也许能算作厄运的一部分。
公交车上的小电视正在播放新闻。
“去年猝死人数比例再创新高,专家提醒:健康作息,规律生活很重要!”
“近日,治安局对邪教‘天平’进行多次围剿,摧毁其多个据点。”
“气候骤变,各地或将迎来强降雪……”
齐斯没来由地烦躁起来,同时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警,似乎有更大的厄运潜藏在平静中,即将到来。
身为悲观主义者,他一瞬间从意外联想到死亡,继而想到自己的直系亲属已经全灭,不用忧虑有人为遗产闹得鸡飞狗跳,心情又好了些。
他坐在窗边,看窗外的夜色从浅紫色开始厚涂,逐渐涂抹成浓郁的黑。
大大小小、颜色不一的车辆蜗牛般穿行,投射或白或黄的刺目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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