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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的门上连个猫眼都没有,怎么判断门外的安娜小姐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晚饭时的违规还可以用“法不责众”加以辩解,现在还违规,几乎等于对着老天说“我想死,别救了”。
齐斯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果断决定继续装死。
毕竟,门外那位明明是在请求,请求和要求怎么能混为一谈?
而且“尽量”本身不就是可做可不做的意思吗?
齐斯认为自己的逻辑没什么破绽,很有道理。
像夜间醒来这种天灾般无法避免的随机性事件,无论如何应对都做不到百分之百的正确,是死是活全看运气。
他虽然从小倒霉到大,但并不惧怕赌博,只要风险在可接受的范围内,赌输了又怎么样呢?
许久没有等到回应,安娜小姐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你没睡!你没睡是不是?开门啊,让我进去!”
门板发出指甲抠挖木板的声音,齐斯可以想象出,安娜小姐是怎样趴在门上,愤怒地抓挠。
不过这也印证了一件事:未经玩家允许,安娜小姐无法进入房间。
齐斯放心了许多,甚至觉得门上的抠挖声格外悦耳。
想进门而不得,在门外无能狂怒,光是想象一下这样的画面,都会觉得有趣。
他就着抱膝端坐的姿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兴味盎然地直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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