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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的源头是平层中央,那儿赫然躺着一团黑乎乎的影子,邹艳和叶子正围着那团东西看。
齐斯小心地贴着血迹的边沿,走了过去,终于看清了地上的东西。
那是一具血肉模糊、难以辨认外貌的尸体,全身赤裸,蜷缩成一团,表面的皮肤被凌乱的线条切割成小块,毛绒绒的触须从血肉中生出,仔细看去,分明是植物的根茎。
盛开的玫瑰从尸体大张着的嘴中喷吐,后面连着的粗壮茎叶直插喉管,竟像是以头颅为花盆栽种。
邹艳和叶子都还算冷静,除了最开头那声不知来自于谁的尖叫外,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她们的恐惧。
她们分列两旁,若有所思地围着地上那团死去的东西。
叶子大喇喇地盯着尸体看,啧啧两声道:“第一天晚上就死了,也不知是违反了什么规则。这死法,可真是凄惨呢。”
齐斯看了一会儿,有了判断:“死的是沈哥,平躺后大概187厘米的身长,中等身材,尸体的体型和骨相都和他吻合。”
“你怎么确定?”叶子皱着眉反驳,“哪怕体型对得上,也不一定就是他……谁死沈哥都不可能第一个死!”
齐斯没有理会她的打算,自顾自在尸体前蹲下身,从口袋里摸出昨天从餐桌上顺的餐巾包住右手,轻轻触碰被血液染得猩红的玫瑰花瓣。
小臂长的玫瑰被他小心地拨到一边,粘稠的、呈现半凝固状态的血液迟缓地流出。
他一扣关节合上尸体的下颌,纤长白皙的手指抚上死者的遗容,如同有魔力一般,在尸体脸上滑动跳跃,很快将那张血肉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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