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血液应该是金色的,为什么他的血是红色的?为什么……
乱七八糟的问句在思维殿堂中起落,他终究没有得到结果,祖神亦无功而返。
血液的颜色昭示他并非真正的神明,背后的原由隐秘难寻,相关的记忆被契提前抹去了,湮没在那消失的三十六年中。
——他并不完整。无论是作为人还是作为神,他都是残缺的。人性稀薄到极致,神性尚未由信仰构建,他是游荡在虚无中的怪物,注定寻不见族群。
“你猜。”齐斯仰起头直视祖神,血管里涌动的恐惧几乎凝成实质,激起皮肉的幻痛。
他咧开嘴,操纵着五官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也许等你在我的身躯中复苏,就能知道答案了呢?不过——你敢吗?”
和傅决、维德不同,他拥有神明的位格和权柄,偏偏身躯停留于人类的状态,就差明说这具躯壳有问题了。
祖神若是夺舍傅决或维德,还可以借助位格和权柄的托举重临神座,如果在他的躯壳中复苏,大概率会和现在的他一样,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禁锢于人类的状态。
已知在规则的默许下,祖神的复苏只是时间问题,祂已经熬过了亿万年,完全没必要在最后几天冒未知的风险。
女人沉默片刻,忽的贴近齐斯,一字一顿地做出判断:“契,你在害怕。”
她没有温度的灵体与齐斯的身形重叠,银白的细丝一圈圈缠上齐斯的手腕,刻骨的凉意从心口向四面八方蔓延,在神经中流窜。
“做人还是做神,对于我来说本无区别。众生是我,我是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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