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如果不是这里刚遭过抢劫，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江渡岳的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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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好和他今天来访的目的在某种程度上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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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距离上次复查已经4个月了，您最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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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岳冷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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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熙就着门口的光往室内望去，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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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说不定，有些人情绪发泄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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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岳轻笑一声：“什么人？和我一样的神经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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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熙纠正道：“江先生，您不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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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药丸，道：“看来最近你睡眠不错，艾司唑仑都没怎么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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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岳没有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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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熙又往前走了几步，道：“氯丙嗪也没吃，怪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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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岳侧过半张脸，道：“别他妈阴阳怪气的，有种把我送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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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熙摇摇头，道：“现在还不至于，你是双向情感障碍，按时吃药就可以得到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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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岳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对，你也说了，是’现在’，谁知道以后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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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熙并没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一边捡药一边道：“你还记得十一年前你的父亲第一次带着你来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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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岳一听，立刻随手拿起身边的一个物件就朝他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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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唐文熙灵巧地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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