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下了头，拉了拉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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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是很吓人的。”沈匀霁声音很小，但却很清楚，“你一开始不也被吓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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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岳哽了半秒，恨不得回去把当时的自己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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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吓到，阿霁最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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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岳想说些什么安慰她，但总觉得太过苍白，只能将拉着她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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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匀霁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病，没有必要拉着别人和她一起难过，于是她想要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我们早点休息吧。厚的被子给你，薄的我来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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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就要把床上的被子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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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岳却按住了她的手：“阿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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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丑，疤不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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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顺势坐到了她的旁边，道：“阿霁，每个人都有伤疤，有些是有形的，有些是无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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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有病的人，精神上疤痕累累，破败不堪，还屡次伤害你，但你却接受了我。你能不能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和你一起承受你伤疤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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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低沉，目光深挚，却没有同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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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很安静，静到似乎能听到壁炉里火花迸溅的滋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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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江渡岳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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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摩搓着沈匀霁的手腕，像是乞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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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匀霁并不明白江渡岳说的承受痛苦是到哪种程度，也不明白连自己父母都无法承担的负担他要如何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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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时刻刻照顾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地与她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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