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谢谢。
她理解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离职,大概生怕她借此重提让他来h市,但此时这些都显得无关紧要,她只是担心他,担心他有没有按时吃药看医生,担心他的坏情绪在坏天气卷土重来将他压垮。
手又开始抖,像早上一样生死一线,她点开软件查看火车票,台风天大半班次取消或延迟,最早的一班是下午六点,她没犹豫就买了下来。
等待的时间如坐针毡,工作文档全看不下去,各个版本的坏结果在脑海轮番放映,似乎这样就可以遵循墨菲定律避免发生。
后来终于等不下去,台风缓了一阵,她拿伞冲下楼,用最原始的招计程车的方式。
雨丝是斜斜的针脚,躲过伞面将她扎湿,终于坐上车后,司机递过来纸巾,她顾不得脸上顺着发丝滑落的雨水,先拿纸巾擦干净手机,又拨通了周时的电话。
响了半分钟,正失去希望准备挂断时,对面响起熟悉的嗓音。
喂?
刮雨器在挡风玻璃上快速来回,车上钟表显示是近五点钟。这一个下午熬得这样漫长,却又这样快,让她来不及整理所有铺压而来的情绪,只能长长地舒了口气。
你在哪?怎么不接我电话?
周时声音压得很低,细听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今天台风没上班,在家里睡了一天。
要不要我去找你?她脱口而出。
她不敢说她一下午的担心,和已经在路上,他的病是他最大的禁忌,连以爱为名的关心也一不小心会变成钳制和压迫,将他逼得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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