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了抚他的额边,说,“是自义妹葛瑄那传来的问安祝词,你何不先过目一番?”
司马厝带着鼻音答:“嗯,是叔叔游至岭南托人带来的山菍酒。闻不惯?那我以后不喝了……”
没有哪国战败的旧民真的能对与敌国有密切关系的人放下仇恨,可这是葛瑄坚持的选择,她要将她死去的哥哥埋葬在故乡,也要在那里留守着,以友身份,倒是为大乾管控羌族平民提供了一定的便利。
“多谢提醒。”
静寂片刻,只闻画舫传出一道溪水般好听的清冽声音,随即无多在意地任凭轻舟自在荡去,倒让周围人目光错愕的同时又感叹于此洒然气度,不再多言。
云卿安沉吟一阵,说:“余事未提,但她留在故土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好过。毕竟那里早已经翻天覆地,时非昨日,剩下的羌戎民众都将之当成叛徒,也很难会待见她。”
采莲女的视线忍不住在两人身上转换,毫不掩饰惊艳,她失神片刻,见其未作否认便红着脸抬手指着身后,道:“顺着这里朝前,不用转弯,你们远远就能看到一处寺庙,那就说明走入官道水路了。”
顺道买下鲜莲作为指路的答谢,两人渐渐离远,似乎还能听到后面的赞叹,“当真是遇到谪仙了,竟然给了一锭银子!”
“我在。”在对方昏迷之时的担忧焦虑难以言喻,后竟有种劫后余生、失而复得的感觉,惟有在听唤后不厌其烦地给予遍遍回应,次次确认。
尽管到了现在,离旧蛊余毒散净还需要一段时日,但总归云卿安的身体是在不断好转恢复着。鞑蛮王族巫医本就掌握着蛊源,通解之精髓,在这种情况之下也承受不了欺耍的后果,因知若有意外,司马厝会毫不犹豫地挥兵相逐,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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