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冼易来,家中死了人,你可趁此机会,去取而代之。”“他若要回家丁忧三年,督抚自会知会朝廷,派来新的知府。我又要如法泡制路上截杀,而后成为新知府?”“错了,小子。那冼易来是死了妻室,又无小妾。你只管杀了他。我自有高手在那为你易容,你就顺理成章成了新知府。”“哟,小的明白了,这确实是天衣无缝的妙计。哪天动身,请示下。”“事不宜迟,后天动手。”说罢,庙内一声响亮,蜡烛全熄灭了。董正理赶紧退了出来。仰头一望,屋顶上的荧光球也没有了。他当然知道,总坛主出门,是天大的事情,会有十几位护卫跟随的。只是动作如此之快,让人匪夷所思。他和水蛇腰,直接从小河岸,顺流而下回了县衙。第二天上午,思癞子便到了。他是坐着官桥,鸣锣开道,还打着回避肃静的牌幡来的。说是官府撤了原来熊道县县令的职务,来了新的县令。因为原来的县令,在这里闹出了那样的丑闻,还能够让他当下去吗。这一点,熊道所有的子民都知道的。还在县衙举行了交接仪式,董正理装扮的县令,狼狈地交出了大印,取下乌纱帽,哭丧着脸去了。而且他以前的衙役,都被扫地出门了。董正理思癞子,都成了好戏子了。出城不到三里,沿河而上,到了那片小树林中。那里,有十多匹快马等着他嘞。他又带着原来的衙役们,装扮成生意人,一路向音召府飞马驰驱。那音召府冼易来,已经把夫人安葬完毕,一切事宜都办好了。他准备过三五天,就到翠香楼,为那个头牌赎身,带回府衙,金屋藏娇了。四更了,是人睡得最死板的时候到了。府衙后堂,有两个值班府衙,也早就入睡了。一阵浓香,飘进了他俩的卧室,睡得好沉,即使是用斧头锤,也不会醒来了。厨房里,大师们本来要起床预备早餐了,可是今天怎么啦,三个师傅,挣扎不起来了。一会儿,又沉沉入梦乡了。知府的卧室外,有只黑猫正在追逐老鼠,折腾来折腾去,终于逮到了。鼠声吱吱,猫声呜呜,知府大人的房门一下就打开了。知府正在想着过两天到翠香楼去迎娶头牌美女的事情,心里痒痒的。只是爱妻刚刚入土,她安然了,知府就不安然了。他睡不着,穿衣起床。刚站起身,房门无声地开了。他大吃一惊,正要大喝谁呀,如此大胆。可是话还卡在喉咙里,一把利剑就精准地刺入他胸膛,直入心脏。他一声也没有吭,就倒在床沿前。进来的三个人,没有蒙面,他们点亮了蜡烛,房间里亮堂了。水蛇腰拿出一个小瓶子,将中间的紫酱水倒在知府的脸上,手掌和脚背上。一下子,死者的尸体就变得通红,肿胀,又一会儿,却变成了乌黑色。眨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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