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去山里打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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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挨个跪下磕头。磕得好,饶了你们惊扰我爹灵堂的罪过。磕得不好,担架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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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头七过后,义父入土为安,应家母女收拾包袱细软,把屋子锁起,没有告知任何人,悄然离开了生长多年的小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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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母眼角噙着泪花,回头留恋地看了一路自家的三间瓦房和篱笆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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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伢儿,咱们去京城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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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说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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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家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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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从前没听说过。爹说是京城的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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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听你爹的。人都入了土,报个锤子的仇。这里待不住了,咱们去京城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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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爹了。阿娘放心,咱们去京城好好过日子,顺便把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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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母愁得叹气,“连仇家都不认识,千里迢迢的,怎么报啊,多大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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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满掂了掂怀里的五十两银,又摸摸骡车上的整袋子米粮,靠在阿娘温暖的肩头,抬头望头顶冬天难得的暖日头,觉得前路如果都像今天这般平顺,去遥远的京城报仇也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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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仇家的姓,还知道仇家在京城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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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不识字,和她当面口述说,仇家姓:“yan”,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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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说,仇家是个大族,在京城世代做官。不是舞刀弄棒的武官,是心里蔫儿坏的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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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结的世仇,老子不在找儿子,儿子不在找孙子。总之根在京城,姓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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