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京城报仇的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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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显然大为意外，连随手拨弄鹅卵石的动作都停了停。“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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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我当面给你杀条鱼。你瞧瞧和别人杀鱼有什么不同。看我杀鱼，你会不会想做回头客。会不会愿比隔壁摊位多出十文，专等我杀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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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露出啼笑皆非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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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然片刻，他提着油灯起身，“去小院，我看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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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河边，靠近鱼市，家里的鱼都是现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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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满从缸子里捞出一尾鲜鱼，摔在案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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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润嘴唇叼起两尺三分长的柳叶薄刀，皓白手腕高抬，将额前几缕发丝捋去耳后，一根发带牢牢扎起，露出光洁额头，盯着案板活鱼的眼神锐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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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平日在鱼市做生意的速度杀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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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下去开膛剖腹，按住鱼头，刀尖轻轻一转，血水里剜出内脏，堆去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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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下刮鳞去骨，斩头去尾，肉质最为鲜嫩的中段切开，柳叶薄刃倒映寒光，案板响起一连串整齐剁刀声，刀速快得在灯光下显出虚影，雪白鱼脍一片片薄薄切开，依次盛进瓷盘里，铺成绽放花瓣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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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地一声闷响。应小满把利刀扔回案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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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用的内脏鱼鳞骨头甩去地上，鱼头和尾巴放入袋中，沾血的两手去清水里浑不在意地洗涤干净，她双手托起瓷盘，将整盘雪白鱼脍托举给七郎，满怀期待仰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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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好了。七郎，你如实跟我说。如果你是鱼市买鱼杀鱼的主顾，隔壁铺子只要二十文，我要三十文。你会愿意多出十文，做我家铺子的回头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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