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京城报仇的 第21节

七郎思忖着走进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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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理推断，未找到人应该失望，怎么听起来反倒庆幸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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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十一郎不是小满找的人，听起来你却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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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满没吭声，闷头进了屋。她没想好要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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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友长得像我仇家，还好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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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一门栓敲下去，你朋友没了，我们的交情也得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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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她这处不吭声，满屋寂静里，七郎已经替她接口，把油灯放在堂屋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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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必勉强，不说就是。十一郎如何认识的你，想提就和我提几句，不想说就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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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体谅了。这世上对她差不多体谅的只有阿娘一个。义父对她掏心掏肺地好，但糙汉子行事实在跟“体贴”两个字沾不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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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满心里陡然升起几分感动，油灯暖光映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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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肯说，你不生气么？就因为我对你有过一场救命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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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的恩情，当然要尽力回报。但我更不愿看见你为难。早和你说过，如果家里有什么难处，随时告诉我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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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七郎站在西屋门边，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转过来，在小满身上定了一瞬，眼神清亮含光，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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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恶人恶事确实不少，但也不至于处处都是脏水污泥。我于铜锣巷遇到了小满娘子，是我之大幸；小满遇见了我，提防心也可以稍微放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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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满站在堂屋的暖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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