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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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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翻查旧档的某个深夜,某个文吏顶着通红的眼睛,捧一卷泛黄地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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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童巷查出密道的那处赁宅子,多年间换过三任主人。但三十年前——正是盛家名下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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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容时在灯下仔细翻阅从顺天府调来的历年地契存档。地契清楚地写明历任主人的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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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转手。买家姓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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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前转手。买家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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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年前转手的那份地契比较特殊。上面写明,此为官府收缴发卖的宅邸。买家从官府手里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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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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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年前,一份纸张黄脆的旧地契上赫然记载买家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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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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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河童巷这两处赁宅,在三十七年前,还没有被一分为二,曾经是当年名动京城的巨贾盛家买下的一处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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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盛家被牵扯进多年前的武器倒卖旧案,抄家流放,这处宅子被官府收缴,从此历经三任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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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容时面前的长案上,依次摆放着三十七年间的四张转手地契。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一个之前被所有人忽视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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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居住在河童巷旧宅的聋瞎老仆……究竟是哪任屋主留下的老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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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文吏,旁听的大理寺丞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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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丞即刻起身:“下官这就去提审老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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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容时却阻止道:“莫惊动老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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