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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事不寻常。这处离京城不远,快马一个时辰便能往返。我现在就回去,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回禀郎君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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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淼低声问应小满:“小满娘子今夜出去见了何人,不知能不能转告我家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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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满想了想,对隋淼说:“我答应了老人家不往外乱说的。这样吧,我只写给七郎一个,你别拿给旁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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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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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满沿着木楼梯下大堂,站在雁二郎身边,拨开肩头沾血布料,仔细查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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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满头一次主动碰触他。雁二郎愉悦地在灯下侧转半身,展示血淋淋的伤口,豪气放话:“小伤而已,莫脏了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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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的手指搭在雁二郎肩头,应小满把血衣继续往旁边拨,打量创口,皱起了秀气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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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很深,血涌得太多了。你真的没事?再不赶紧止血的话,你要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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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二郎大马金刀坐着,把军中的金疮药不要钱似地往伤口撒,摆出刮骨疗毒的姿态,嘴里还在说笑,“早和你说了,没事。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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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疮药粉才撒上就被鲜血冲走,两个都尉原本站在旁边笑看。笑着笑着,忽地察觉不对,渐渐收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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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确实流得太多了。雁指挥使,你赶紧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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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二郎当然不肯装怂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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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都尉脸色渐渐凝重,互看一眼,同时上前,合力把雁二郎放倒在长凳上,牢牢按住受伤的肩胛和上臂止血,回头喝道:“金疮药再拿几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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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忙乱之中,两个禁军跑进来问询:“许多住客受惊离去,弟兄们要不要把人拘回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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