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七郎嘴皮子够厉害的。分明夸奖的言语,怎么能说得这么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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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容时已经走出门去。脚步停在门边,回身喊她:“小满,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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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满便抱着旧文书出去,站在二楼的木栏杆边,小声问他:“盛老爹的物证当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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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容时实话实说:“不够。以他的奸细身份,作为人证也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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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把小满叫出来,却不是为了物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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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里带隐约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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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来一下大堂。有件事需得单独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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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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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封军报快马回京,赶在当天宫门落匙前送入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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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郑相赁宅也同时接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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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是三具尸体?”郑相捋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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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亲眼所见。”幕僚在书房恭谨回报:“在场数百人也亲见。殿前司禁军把尸体急送京城,此刻应该已经入京了。做不得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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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下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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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四位前来报讯的幕僚了。四位幕僚传来同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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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下去的书房里,郑相拉开小屉,取出三把铜钥匙,愉悦地摆弄片刻。人前不动声色的儒雅姿态消散,渐渐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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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出一张泛黄发脆的纸张。略过书写得密密麻麻的众多陈年字迹,仔细端详着最后一个尚未被划去的名字,最后一段尚未断裂的关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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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富贵——余庆楼两名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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