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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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忘云本是不想搭理的，可他沉默了会，还是转了头去看他。萧潋意停在原地，下唇抖得厉害，说：“……你的伤处还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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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忘云默了半天，低声回：“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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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他这一句，萧潋意似乎备受鼓舞，面色肉眼可见的光速亮了起来，又慌张追问，“你还好不好？有没有再受伤？还……”还生不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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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句话，他没有勇气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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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忘云闭口不言，半晌，他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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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任萧潋意再问什么，他也再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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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潋意毫不气馁，见好就收，也没再死死缠着他追问，只是跟在他身后的距离悄悄又缩近了些。他心底犹如枯木逢春，又生了些痴心妄想的希望，觉得徐忘云这块寒冰似乎已隐隐有了被他捂化的倾向。他自知做了错事，不敢求徐忘云原谅，也没脸面求徐忘云原谅。只想徐忘云不要带着对他的满腔恨意，一走了之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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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痴痴等着徐忘云有回头的那天，就像凡人祈求神仙垂怜，等一千年，一万年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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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徐忘云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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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他抱剑守在萧潋意窗下，望着孤月，心下却想：他是不是又在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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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从前一样，他精心计算好了全部，知道我不会放他不管，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真从山崖边上滚下去，所以又拿自己的命铺路，好让我觉得他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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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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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忘云无法给自己答案，他好像没有办法拿一个“好”或“坏”字单纯地去衡量萧潋意这个人。这世上千百万人，好像只有他一人是个难言的例外。徐忘云心底浪潮般翻滚起许多，想起他如何欺瞒、算计、歇斯底里；又想起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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